C啊


明石国行
你是我生命中的一种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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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不会更文了
这里是我孤独一人的避风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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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掩不从心

 明石国行×婶

本篇婶设定:15岁,介于中二向稍成熟阶段过渡的时期

比较随性,特别黏人,对自己感兴趣的刃特偏爱

*第一人称

*有轻微自虐倾向

*ooc有,请注意

 

 


我肯定是知道的,这份从心底涌上来的这份无法言喻的感情,随着温热的血液冲撞着我的身体,近在身边,却说不出口,怕是出于内心的固执,还有这个年龄特有的,死要面子的特性。

什么时候说呢?我无数次询问自己,每次都会下意识地摇头,默默否定那些细小的勇气。我选择不再思考。

“陪我玩吧。”摆出亲切可爱的笑脸对我来说太容易了,当人习惯了一种行为方式,会于不知不觉间把他内化成自己性格的一部分,无论是怜悯的眼神还是温柔的话语,都会变得跟呼吸一样自然。

正在整理头发的明石叹了叹气,盘腿坐下。今天是出阵日,他已经穿戴好那身黑色的服装,左手的袖子也已好好卷了起来,唯独那露出半截的衬衫,即使再过一万年他也不会把它整整齐齐地塞进去。眼前这位一脸懒散的付丧神摘下眼镜,把两只红色的细夹子放到我的手心,“那就交给你了。”

下意识地挺直腰背,靠近他的侧脸,双手抚触到蓝紫色头发的时候,会忍不住轻揉几下。左手轻抚刘海,发丝在手指间隙中滑过,看着他双眼轻闭一脸安静的模样,忍不住感叹他也太放松了吧。右手拿起桌上的木梳,但在开始梳理刘海之前,一个有趣的想法占据了我的大脑。

我停下了右手的动作,左手轻拍他前额的头发,造成一种我在帮他整理头发上的细小毛躁的错觉,再迅速把手指插进刘海,往后脑勺的方向一捋,出其不意地给他弄了个all back的造型。

“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笑声里满是“没想到吧意不意外惊不惊喜”的意味,“这样多精神呀”我取出其中一只红夹子想帮他固定,太过把精力集中于他的头发,还以为他依然是那副淡定的神情,根本没留意到明石双手的动作。

“哇!!”腰部受到了一股难以忍受的刺激,明石突然用手掐住了我的腰,就像对待孩子一样想用挠痒的技巧摆脱我。倒吸一口凉气,虽然这种方法看起来很幼稚,但是确实非常管用,这种桎梏腰部的触感真是令人无法接受,我挺直的腰背立马就缩了回去,原本伸到他头上的双手也缩回来,我使劲想把他的手掰开,可是挣扎都是徒劳的。这个刃平时成天只知道睡觉吃饭都没见他锻炼过为什么力气还能这么大呢。

“放开啦这样一点也不好哈哈哈哈哈哈别挠了哈哈哈哈”我整个人抱着蜷缩成一团,明石国行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哦~那下次还敢不敢这样了?”

“我错了唔哈哈哈哈哈不敢了...”我都有点搞不清是因为捉弄了明石而笑还是因为痒才笑了。

那双掰不开的手终于从我的身上松开了,他拿过梳子,三两下整理好那头凌乱的头发,红色夹子也跟往常一样被固定在同样的位置,动作利索毫不拖延,只是最后会再打量一下刘海,稍作整理。

好不容易缓过来,我看着他拿起地上的白色本体,“明石……”

“时间到了。”明石向我伸出手,我把重心都放在搭在他手心的手上,顺着站了起来。

“御守带了吗。”

“你从来没有从我身上取下来过啊。”

又是这种自信的微笑,看起来毫不在意外界的评价,但是心底却有十足的把握,认真起来谁都比不过,他比外表看起来更可靠。这些饱含温度的力量从他的言行中星星点点地表露出来,就像从他身体里逐渐晕开的光斑,一点一点地吸引着我,我从心底祈愿他能一直如此。

    

    

我可能有点热血过头了,或者说,身体内住着的小恶魔带着旺盛的精力跑出来了。

趁着本丸里的老刀们都在午休的时间,我悄悄推开房间的门,想离开被炉出去感受低温。阴沉的天气令人不快,灰白色的厚重云层似乎把雪包裹起来隐藏在空中一样,地表温度明显降低,刺骨的寒意似乎能穿过厚实的衣裳渗入筋肉,明明是冬季,明明就差那么点雪了……!

我把白色的带绒长袜脱下,光脚站立在木质走廊上,脚掌接触到冰凉的地板,可以明显感受到体温顺着这唯一的通道往外散发,传递,消散,逐渐与外界的寒冷融为一体。似乎只有让身体的一部分热量分散出去,才能让我发泄对这冷得不够彻底的冬天的不满,躁动的内心才渐渐平静下来。

望着远处昏暗的天空发呆,大约站了一刻钟,隐约看到鼻尖也开始冻得发红,从口袋里抽出手来,蹲下来用双手包着已经失去知觉的脚趾,果然很冷。

内心有种恶作剧之后的窃喜,这种情景千万不能被长谷部或者龟甲他们看到,但是我并没有把手里攥着的白色长袜穿上的打算。一步一步地走回房间,想着这会不会就像给地板留下印记一样,细微的无法看见的略带温度的记号。

推门走进房间的时候鼻尖被扑面而来的暖气笼罩着,只要等肢端升温就能恢复灵活了。

“外面冷不冷啊——”

……

一瞬间我以为房间里闹鬼了。这句猝不及防的问候把我吓得差点心跳停止,我明明记得午休时候房间是没留近侍的,突然听见明石国行的声音,让人觉得自己做了亏心事暴露无遗一样,不知所措。

千算万算,怎么就把他算漏了呢。

他窝在被炉里,只露出枕在灰黑色枕头上的后脑勺,玄米茶和大福就放在伸手可及的距离,大概是在模仿寄居蟹的生活方式。

在的等待鼻子在回温的过程中我忍不住用手帕抹了抹鼻涕,“你,你什么时候来的。”

“目送你出去之后直接进来房间的。”他翻了个身,面朝我说道。

“!!?”我一副“你暗算我?”的表情盯着他的双眼。

“……那你说吧。”

“说什么?”

“说教啊,像长谷部他们那样,我已经做好准备了。”我放下手帕,在他身边坐下等待。

“哦呀哦呀这么乖,这可不像你…啊——!!!。”

双手的回温比想象中的慢,刚刚在外面接受过冷风洗礼的我和这个缩在暖和的被炉里的人相比,感觉更加地敏锐,其实我也没做什么,只是把双手紧紧地捂在明石暖乎乎的双颊上而已。指尖的寒意传递到他发红的耳根,他忍不住从被炉里伸出手来抓起我的手腕往外放。

我也很配合地把手收了回来,瞄准他摸着自己的脸缓过来的时机想再次把手伸到他的后颈。

“别太小看我呀。”

我大概是兴在头上有些失神,双手朝他的背后伸过去之后感到被拉住的反而是自己,看不清他出手的动作,只觉得手臂和肩膀都被牵拉进被炉,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被团里。这种被暖气流包围,从内往外逐渐升温融化开的感觉是不是跟融雪一样?

人的躯体就如树木,从手臂到手指,从树干到枝叶,我在等待血流把热量带到指端,就像树木的养分传递到树叶,如果说现在等待温度传递是“恢复”的过程,相比之下,刚刚站立在寒风里感受体温散失,回想起来简直就像一点一点流失生命力一样。

“要是继续赤脚奔跑,可能会死掉吧”

脑袋里浮现出了与我人生信条相反的想法,但我没有生气,它是属于从前自己的任性与纠结的衍生物,现在的我也是从那副模样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即使现在身体里仍然留有从前的影子,也没关系,我都会好好地面对它。

“好点了吗。”

头顶上传来低声的询问,我睁开眼睛发现明石就躺在我面前,伸手摸他的脖子也没有躲,手指和他的体温已经没有差别,这种感觉,跟清晨醒来时暖了一夜的被窝一样热乎。

“你刚才为什么不阻止我?”我抬头对上他的目光,要是平时的明石国行,一钻进被窝里就睡过去了,哪还会好好听人说话。

“嘛,看主上你一直跃跃欲试的样子,就让你去感受一下咯。”这次他没有笑,我本以为他的话语里带有玩笑的意思,“毕竟人的身体和刀剑不同啊,和铁锈品不一样,不过,无论是哪种冷我都不想再去感受了。”

我觉得是自己阅历有限,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京都,会下雪吗。”我试探性地询问。

“当然会,比这里冷太多了。”

“以后我想去看看。”毕竟那是明石待了近两百年的地方,即使年代不同,我也想用这双眼睛注视他看过的景色。

“嚯哦真的吗?但是……”明石把我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放了回来,靠近我的鼻尖,带着一如既往稀松平常的语调,“等你长大了就不会对我感兴趣了。”

心跳加速,一下,两下,体内的血流在翻滚着,反驳的话语在喉咙里冲撞,不只是想否定他这句话,“不对,不是这样的。”他知道我在想什么,在说出这句话之前,他就知道我一直粘着他不是因为单纯的小孩对玩物的喜欢,但他也不知道我的心意如何,因为就连我自己也在反复压抑自己的感情,每次都停止思考,拒绝那些推着自己变得坦率的力量,一直抓着从前执拗的自己不放。只是这一次,只有这一句话……!我不想以这句话收场啊!

“听着,”我抓起他黑色背心的衣领,“我是认真的……”

声音消失了,他的动作轻若羽毛,却丝毫不差,明石国行的手掌把我的嘴捂得很严实,让我无法说出自己的话语。

“我怕你会后悔啊……”

话里满是他的叹息和无奈,怕让我失望,所以自己也不抱有希望。

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是如此无力,是年龄问题吗,还是说我的智商有问题,为什么会怀疑我的决定呢,听我说,听我说啊。身体禁不住颤抖起来,已经分不清是在生气亦或是不甘心,还是说悲伤。那一瞬间脑袋却理智得可怕,明白到这已经不是说一句感不感兴趣或喜欢不喜欢可以解决的了。

摇了摇头,明石也放开了自己的手,从他依然皱起的眉头可以看出他依然不希望我继续说下去。

我松开了自己的手,依然注视他带点暗红的琥珀色眼睛,就像刚才接受从前的自己那般接受他的迷茫与不安,没关系,我们可以慢慢来,哪怕是花上十年,二十年,让那些无关紧要的话语揉进岁月里,哪怕是这样的开始也没关系。

 

我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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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题出自《小仓百人一首》,平兼盛

相思形色露,欲掩不从心。烦恼为谁故?偏招诘问人。

*本来是想写因为明石的一句话而坚定自己并从14岁时期过渡到新的成长阶段的故事...

*沉在了湖底的咸鱼C突然良心发现上来冒泡更文了,感谢一直关注的各位(´;ω;‘)